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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死邪神第十四券第四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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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3 小时前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第四章凤噬绝针 
    广陵花盛帝东游,先劈昆仑一派流。
    百二禁兵辞象阙,三千宫女下龙舟。
    凝云鼓震星辰动,拂浪旗开日月浮。
    四海义师归有道,迷楼还似景阳楼。
    张心宝纵跃屋脊彷若流星赶月般逸去,邱安咬牙切齿,抄起大戒刀紧跟其后欲找他再拚命,当踩上屋顶时已失其行踪,只有跺脚咒骂其妻照顾稚儿不周,以致被人所趁,死于非命。
    少妇泪涟涟地一脸愤恨委屈,抱着稚儿尸体若疯妇般嘶吼奔离现场,邱安苦叹一声,蹿房越脊尾随而去。
    围观群众不胜唏嘘,个个咒骂凶手毫无人性,连婴儿都下得了毒手,争相走告街坊,将张心宝的形貌详述一番,人人自危。
    曲终人散了。
    暗巷转角处,那名卖纪念品的小女孩现身出来,其后一位鹄面鸠形衣衫褴褛的老乞婆,双手如脂玉般光滑,捧着一套男人衣服紧跟着,神态恭敬如伺丈夫般不敢并肩而行。
    小女孩双眼戾芒一闪沉吟一声,周身骨骼轻声波裂爆响,肌肉加速蠕动崩裂孩童衣裳,变成一位赤身裸体的魁梧大男人。
    老乞婆恭身递上衣服,他快速穿好,道:“娘子,你也该褪去这一身乞服,恢复便装好从容办事。”
    老乞婆转个身甩甩蛲首,肮脏乞服片片剥落,显出一身华服,本是鹄面鸠形的外表顿时改观,显出四十来岁容光焕发的姣好面貌,与之前判若两人。
    贵妇道:“相公,没想到几年不见!张心宝的剑法如神,内力增进,超越咱们想像,真不知是何道理?但是黄水银、白石铁、黑木铜三名入室弟子各自漂亮地露了一手,将他逼入死角。”
    魁梧男子龙骁虎步一脚一印十分沉稳,举手投足间有一派宗师风范,其双眼间电射一股兴奋神采道:“他必有奇遇,武功到了这种层次,已不是纯靠苦练而能进步,这是灵动精神力的突破,邱安只是其练剑靶子并非生死较量,却能推动其更上一层楼,此等境界不可小觑。”
    贵妇黛眉间蒙上一层惊惧道:“他会比妾身‘定影必杀法’厉害吗?”
    魁梧汉子点头表示她答对了,沉吟一声道:“天地间阴阳五行相生相克,轮转交替的一瞬间,必有最松懈的一丝空隙,张心宝虽然剑式出神入化,却也无法避开这个原则,能察觉出这丝空隙的人,天下间寥寥无几。”
    贵妇眉间一抹忧愁,问道:“相公,您可以察觉吗?”
    魁梧汉子忽尔貌若磐岩,凝然严肃道:“死老鬼蓝于东如果在世,相信一时间也无法破解他的剑法,但可以用浑厚内元去压制暂不会落败,唯有与他对阵,临场感受才知分晓,我是没有把握。”
    贵妇愁眉深锁问道:“您以往身经百战皆能打败比您更强的敌人,就是因为武学已经达到由刀入道的境界,将精神意志力发挥极臻层次,尤其这段囚室苦修,矢志雪耻,精进励行,已然晋升至遇魔斩魔,遇佛杀佛的境界,竟说没有把握?莫非张心宝是天下第一剑?”
    魁梧汉子叹息道:“张心宝前些日子好似一头暴戾嗜血的野狼,徘徊在‘生死关’前愈战愈勇,手段残酷已渐转入魔道;后逢天下第一‘神剑’赵昺渡化重用,必然传授其绝世剑法。这种神、魔集聚一身的境遇微妙难言,但却造就他轻而易举的突破不凡精神力,倒真是因祸得福。”
    贵妇双眸忽露恐惧道:“难不成……他会比‘三元道尊’灵阳子厉害?岂不成了天下第一人!”
    魁梧汉子摇头不以为然,道:“非也!张心宝御剑精神力初成,尚无法力敌灵阳子,但目前倒可以与武当掌门冯日机一决雌雄,假以时日必然超越冯日机。今天不杀他,以后将更为困难;然而我的策略是逼他仇满天下为武林唾弃,赵昺再神格化也无法保他平安无事,这时候利用赖燕姬、花魂、残月施以非常手段,即可为我族人效命。”
    贵妇温柔地靠其魁梧背部轻吐一声,幽怨道:“咱们一辈子为主历尽艰辛,如今东瀛源诚主公垮台了,何必再图谋复国?被仇人陈友谅利用!”
    魁梧汉子厉声指责道:“住口!陈友谅能支持死老鬼蓝于东巅覆我朝,就能再支持咱们复国,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,我绝不放弃!”
    贵妇黯然泪下,双臂搂得更紧道:“相公,陈友谅一代枭雄并非泛泛之辈,咱们岂能轻易信任?到后来恐怕会落个狡兔死,走狗烹的下场,不能不防啊!”
    泪水沁湿其背,魁梧汉子一震,伸出蒲掌温柔轻抚胸前玉臂,安慰道:“媚子,目前寄人篱下哪能不低头?至少要控制其妹陈詙扳回一城,教陈友谅有所顾忌吧!”
    贵妇叹道:“陈友谅假其奶妈奉为陈夫人,晨昏定省看似极尽孝道,陈夫人被杀牵怒张心宝,而全力通缉,但赵昺一出面便不了了之,可见其人为了一己之私可以不顾亲情,擒拿其妹陈詙哪能威胁得了他?”
    魁梧汉子摇头表示不赞同,道:“陈詙身价今非昔比,陈友谅若无动于衷,赵昺恐怕会龙颜震怒降罪于他,其大元帅宝位可能易人,所以这招险棋是恰到好处。”
    贵妇闻言精神一振,望见转角处一名少妇神色匆忙而来,便迅速上前与她交头接耳,待其离开,贵妇脸色气急败坏,道:“相公,咱们前去绑架的七十八名女忍密探,全被一个人杀死了,陈詙失踪不知去向,这如何是好?”
    魁梧汉子神情一愣,转为怒目横生,一脸暴戾,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往文峰塔瞧个究竟,贵妇紧跟其后,双双消失在转角处。
    张心宝远离市集奔腾屋脊往东而行,发现沿着屋顶留有伊贺忍者密号,便循线追踪;房屋建筑愈来愈矮,遥望十丈外有一座韩信祠,烛火通明,转念一想,不如找人打听太守彭锋的居处,单刀赴会表明御封钦差身分,免受嫌疑。
    张心宝掠身近祠堂三丈之遥,即感受一股强烈杀气扑面而来,便放慢脚步潜近一丈间距,驻足观其动静。
    当他看见少林寺罗汉堂首席觉嗔大师胸前一片湿濡濡鲜血,好像受伤不轻,竟顽强地护着一名十多岁男孩,与一名全身皆白及一名全身皆黑的忍者对峙时,暗呼倒楣才会遇上这个对自己印象不佳的顽固臭和尚。
    但此时此景却不能见死不救,他用腰巾蒙面,吸一口真气,无声无息地若一头苍鹰般滑翔飞掠过去。
    祠堂四周环境十分清幽,显得异常静谧。
    传出觉嗔大师混浊的气息,怒斥道:“你们东瀛忍者暗箭伤人,算什么英雄好汉?”
    一身雪白忍者指着另一位黑衣忍者,冷然道:“我叫白石铁!他叫黄水银!你这个臭秃驴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,快将小孩放开,我等留你一个全尸。”
    黄水银一脸木然不苟言笑,开口启唇,好像从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绷出来,语气生涩沙哑道:“偷袭敌人是忍法之一!少林寺在北方元人统辖中颓废了,你自裁可以落个全尸,要我动手定然大卸八块!”
    觉嗔大师右手指着胸前已经止血的伤口,左手却拉着孩童藏在身后,豪气干云大笑道:
    “少林寺愈挫愈勇,这点皮肉之伤算得了什么!此子老纳护定了!”
    白石铁满脸笑容和蔼可亲的模样,与睑上没有一点表情的黄水银形成强烈对比,而两人行动默契十足,将对手进退的生路全然封死,使人对他们骤生一股讳莫高深的念头,不由得心悸。
    无比强烈的杀气笼罩祠堂内空间,迫使蚊蝇乱飞逃命、草虫蹦跳窜离室内,吓得小男孩翻瞪白眼差点昏死过去。
    觉嗔大师抚着小男孩头顶,输送一股温暖定神真气,道:“孩子别怕!你是哪家大户的孩子,等一会儿老衲送你回去!”
    孩童躲在大师身后,好像曾见过什么恐怖血腥的场面,仍然吓得发抖失禁,一句话也讲不出来。
    觉嗔大师当然问不出来,只有皱着白眉耐心等孩子心平气和后再回话,但是白石铁没有这种耐性,手持明晃武士刀趁机劈斩和尚光溜的脑袋。
    黄水银同一时间迅速滑开一丈沿墙壁溜走,绕于觉嗔大师背后,双手握紧武士刀箭射般疾出,竟然横砍那名小男孩的头颅欲置其死地。
    觉嗔大师左手攫住小孩童腰巾提拿之际,白石铁凌厉一刀已经迎面劈至,光是猎猎刀锋寒森刺骨,就有迫人窒息之感受。
    大师的光秃脑袋一个摆晃,其颈间配挂约二尺来长的黑色念珠脱颈而出,撞上来袭刀锋“蓬!”地一响,便将武士刀最犀利刀锋给击偏右侧,震得白石铁往左倾斜连退两步。
    这两步的间距,觉嗔大师提着孩童迅速补位,教黄水银劈斩孩童的一刀落空;但刀锋划破孩童领衫,而寸长的犀利刀气却在孩童颈侧划开一道皮肉伤,一丝鲜血滴流出来,险些脑袋搬家。
    孩童吓哭了,来个翻身,双手紧抱和尚颈部,两脚挟紧其腰间如吸盘附着,倒使和尚得以腾出左手对敌。
    觉嗔大师补位的一瞬间,右手握拳,精练数十年的“伏虎神拳”击向白石铁的左侧“太阳穴”,拳劲呼啸刮乱其头发,若给一拳打着,保证成了落地的烂西瓜。
    白石铁双手紧握三尺六寸长武士刀,根本来不及回锋切挡来击之拳,只好以刀柄末端去撞击头部,“噗!”地一声,躲过破颅之危,变招之妙令和尚不能不暗中佩服。
    身处和尚背后一刀落空的黄水银,趁机刀锋往右横扫其光秃脑袋及孩童脑门,打算一举两得,不谓不狠。
    觉嗔大师感觉背后刀气森森斩来,头也不回便举左臂握拳由下往上击去,精准无比地敲在刀面,震得黄水银颠退三步,双手发麻,深感少林高僧果非泛泛之辈。
    白石铁使个陀螺旋身,刀影如轮盘闪闪,以防和尚进击,定身后挡在门侧,防止和尚逃窜而去,黄水银也掠至内侧以防有失。
    觉嗔大师反转左掌托住背后孩童的屁股,安慰道:“别怕!那两个刁顽坏人,老纳不放在眼里,他们只会暗箭袭人而已,马上带你回家。”
    小男孩惊骇眼神略为平静,猛点头回应“嗯!嗯!”几声,还是怕得讲不出话来。
    觉嗔大师面向白、黄两人,冷峻厉声道:“老衲在俗家弟子‘九环刀王’邱雷府中做客,邱老的长孙尚在襁褓即被人偷走;从你们绑架这名孩童看来,嫌疑最大,快从实招来,老衲慈悲为怀,可以饶尔等不死!”
    白石铁看和尚胸前伤痕又血流涅涅,浸湿一片僧袍,判断已是强弩之末,假藉问话拖延时间在调息,岂会轻易被蒙骗,低沉而得意的声音道:“老秃驴!血流过多会要人命的,等你死后去问阎罗王吧!”
    话毕,黄水银及白石铁从容不迫地缓缓一步一步进逼而来,也是拖延时间教和尚鲜血滴流到尽,死绝了最好,省得费事。
    觉嗔大师背后的小男孩突然浑身颤抖,惊慌开口道:“老和尚……刚才是有个小弟弟在……被坏人抱走了……后面房间还有个大姊姊被那个穿白衣的大坏蛋……给砍了头……太恐怖了!”
    童言最真,不会骗人。
    觉嗔大师两道白眉一挑,双眼圆睁有如怒目金刚,厉声斥责道:“你们这批外族妖忍简直无法无天!快交出襁褓中的孩子,老纳本着佛门慈悲废了尔等武功,再遣送回东瀛就是了。”
    白石铁及黄水银,两人脸上一个依然保持诡异笑容,一个依旧阴森木讷,从左右慢步包抄而来;他们凝神杀气大炽,一步步趋前,竟在地面上留下寸许深的清晰脚印,展现不凡功力,与原先伪装的三流功夫判若两人。
    觉嗔大师见状为之色变,知晓接踵而来的必然是凌厉一击,也了解忍者擅伪装而不敢掉以轻心,于是撕下半片僧袍将背后的小男孩绑紧,以免在激战中有个万一。
    这时候,一股平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:“大师别来无恙!‘九环刀王’邱雷的孙子已经被他们杀死了,那名无头女尸就是太守彭锋的千金,竟然全部栽赃到我的头上,大师可以为我做证,洗刷不白之冤!”
    张心宝出现在门前,已不需要蒙面,动作优雅地将腰巾捆绑着天狼宝剑,负于背部,一改宝剑悬腰习惯,打算施展雷霆一击,视白、黄二名忍者为无物。
    白石铁一及常态笑容僵然,黄水银一脸木然骤现错愕,双双脚步立止好像钉在地面无法动弹。
    除了首领“殁煞童子”无天半藏,有谁能到背后而不被发觉?背后传来的一股无形气机,好似有一柄犀利宝剑抵住,感觉若再前进一步,定然会被一剑穿心。
    觉嗔大师也惊讶得眼睛睁大,神采炯炯燃视,因为张心宝随意负剑于背的举止,在优雅中每个动作细节均含天地阴阳互动之道,包融了五行相生相克的契机,并且保持自在灵性,不为任何外境动态所扰,却控制了祠堂内每个人的进退,洞烛机先,先发制人。
    白石铁及黄水银根本不敢回头看是何方神圣骤现门口,当下感觉浑身被一种无形剑气牵制住,虽然如剑穿心的杀意收敛消失,却觉举步维艰,不论如何挪移脚步,皆离不开这种威胁。
    他们一身精湛忍术,虽非省油的灯,但却换了五种闪躲身法才双双背贴于两侧墙壁,高举武士刀,采凌厉一击之姿,已然呼呼微喘汗流浃背了。
    张心宝此刻剑负背部,腰巾在胸前绑牢定位,像是一点也感觉不到祠堂内先前剑拔弩张的气氛,龙形虎步前进,正要由白、黄二忍中间穿身而过。
    小男孩在觉嗔大师背后,惊叫道:“大哥哥,小心!”
    张心宝剑眉一挑,双眼诡异一闪,笑容可掬并不出声回声,仍然阔步前进。
    岂知小心的竟是白石铁及黄水银,张心宝才迫前几步而已,他们心意相通似地逆向沿墙壁滑行躲避,高举着武士刀柄已经握出了汗渍。
    真不知他们是要防范张心宝离开室内,还是要夺门而逃!
    张心宝微笑洒然,作揖道:“大师受伤了,请放下孩童,安坐调息疗伤,他是目击证人,可以洗刷我不白之冤,就由在下来保护比较妥当。”
    觉嗔大师如释重负放下孩童,颓然盘坐地面,勉强打起精神调息,但好奇地双眼灼燃,欲瞧张心实到底施展何等旷世绝学杀敌。
    张心宝镇定如恒,向孩童招手微笑道:“小兄弟过来,别打扰大师清静。”
    孩童一脸恐慌,强压下心头那股畏惧不安,颤颤地朝张心宝走过去,在白石铁与黄水银高举武士刀杀气腾腾,如鹰隼眼神注目下,不过十多步的距离,彷佛千山万水般难行。
    此时此刻——白石铁与黄水银各发出暴戾高亢啸音,舒解胸口那股一直以来被压迫的窝囊气,全力出手!
    小男孩十分机灵,迅速溜回觉嗔大师伟躯盘座处的后方隐藏。
    两股比先前与觉嗔大师交手威猛数倍的刀气匹练而出,分左右迂回劈向张心宝。
    武士刀锋劈斩磨擦空气,发出撕裂绸缎般的丝丝脆响,渗杂白、黄二忍的厉啸声,是忍者一种厉害无比的合击之术。
    首先藉着刀锋正逆快速反转,激起气旋,如千光百影扰敌耳目;刹那间,两股对流刀气在室内融合,如惊涛拍岸般推展至每一寸空间。
    雷霆万钧的猛击,确实威力无俦。
    觉嗔大师虽有罡气护体,仍被这两股阴阳融汇刀气迫得胸口郁闷,喷出一口鲜血方感舒解、随即伸展双袖拍动,推出强劲气功遏止刀气进一步伤害到隐匿背后的小男孩。
    原来这二名忍者先前故意隐藏实力;觉嗔大师并非搏杀的目标,却先以暗算令他受伤,并用小孩子去诱张心宝分心,设局之高妙阴毒超乎想像,虽然非置张心宝于死地不可!
    “锵!”
    张心宝高举右臂呈掼天之姿,背后的天狼宝剑如有灵性般蹦跳出来,好像本就与其手臂融合在一起。
    一股尖啸厉响,由他手中的天狼宝剑爆出。
    剑锋才不过圈了一个小圆……
    剑气蓦地若辐射状扩大,爆得满室内都是细碎光点。
    白石铁从右侧旋出的正向波浪型刀气,被细碎光由点聚线成面掩盖吞没,这雷霆一刀,好像砍在棉絮上,落刀处毫不着力。
    黄水银从左侧劈旋出的逆向波浪型刀气,被丝丝如棉的犀利剑气,给分割成浧浧泉涌般,光是好看并无杀伤力。
    黄、白二忍于惊叫斥喝声中,满眼尽是暴雨般的光点,瞬间若鲜花争艳爆开,全身都被花朵掩盖般,分不出方向,更看不见张心宝在哪里。
    光雨、剑花消去。
    白、黄二忍抽身倒退回原位,浑身衣衫布满破洞,估计约有二百来个孔洞,早已不成衣样了,但却毫发无伤。
    两人惊骇欲绝,四肢如吸盘紧贴墙壁,好像被钉住一样,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,原来已同时被点穴制住了。
    “锵!”
    张心宝潇洒地将天狼宝剑任意往上一抛,宝剑像长了眼睛般自动回鞘,光是这一手御剑回鞘,便教白、黄二忍瞧得呆若木鸡。
    张心宝傲然微笑道:“活捉你们去见太守彭锋,做为见面礼,好澄清一切误会。”
    觉嗔大师也惊叹神人般,脱口道:“张心宝,逮到真凶……”
    语音未落
    大师身后的小男孩突然站了起来,伸展两只小臂,惊见臂上捆绑着一层层布块,上头竟扎满井然有序的砭针,只只约有二寸,闪闪银亮。
    小孩童拔起银针扎在觉嗔大师的脑门,手法俐落既快又狠,连扎了数十针,光秃和尚头好像刺猬般,十分诡谲。
    事起仓促,毫无预警,令张心宝震傻当场。
    觉嗔大师瞬间双眼呆滞,口流涎沫不断滴流,仍然那句话喃喃自语。
    张心宝!逮到真凶……逮到真凶……张心宝……
    不断地反覆话意,颠三倒四,乍听后一句便成了张心宝好像被觉嗔大师逮到,是杀人凶手。
    张心宝刻下心境有如坠入万年深渊一样,空负一身绝学,眼睁睁目睹觉嗔大师受害成白痴,竟逃不过人家的阴谋诡计。
    小男孩得意地呵咭呵咭笑上老半天,居然是少女声调,让人产生一股诡异颤栗,浑身寒透。
    白石铁及黄水银虽在墙壁上僵然不动,却哈哈大笑异口同声道:“黑木铜,好师妹!快解开我们的穴道,你的‘凤噬绝针’怎么不乾脆扎死张心宝?让那个臭秃驴变白痴,有个屁用!”
    小男孩掀翻人皮面具,露出一头乌亮秀发,一副秀气瓜子睑,更有一双丹凤眼教人印象深刻;霍然之间,她浑身骨骼波裂作响,撑裂小男孩衣衫,一寸寸地长高长大,直至八尺之躯,犹显一身雪白腻肌、魔鬼般的玲珑赤裸身材,在三个男人面前一点也不忌讳。
    黑木铜一双丹凤眼荡漾淫意,桃腮晕红轻撩秀发,更增添妩媚,面向张心宝故作淫呓一声,状似十分高亢兴奋;其双峰及腰间竟然缓缓浮显一只孔雀开屏的艳彩刺青,张开的七彩雀羽恰在丰胸部份,好像特别浮突亮丽,十分耀眼。
    黑木铜故意转过胴体,其背部直到丰臀也刺青着一双狰狞舞爪的大蜘蛛,沾黏在丝网上;其一头秀发拂动,好像风吹网动,蜘蛛欲扑噬人之状,栩栩如生。
    黑木铜一边轻抚颤抖双乳上孔雀开屏的亮丽刺青羽毛,遥望有如无数的眼睛同时抛出诡异光采,令人为之目眩痴迷;一边嬉声道:“张爵爷,您看奴家这种艳彩刺青,是由汉沿袭至唐发扬光大,创造了‘浮珑雕’或昵称‘闺房雕’;是一种平常不会显现,但是一喝酒或亢奋交欢时就会浮现的刺青,不但要有极臻的匠师雕琢在肌肤上,更必须用特殊药染处理。
    您看……奴家比师姊赖燕姬身上的刺青来得漂亮吗?”
    张心宝一呆,已然明白他们来自东瀛伊贺之乡,觉得好像同室操戈般心痛,更痛心这批忍者为求目的不择手段,到了人神共愤的程度。
    黑木铜修长十指如葱,在觉嗔大师满是砭针的秃项上若抚琴般以快速玄妙的手法收针之后,动作优雅的穿上忍者劲装,扎好一头秀发。大师则像个白痴儿般喃喃自语那句老话,好像诅咒着张心宝是凶手。
    “张爵爷!首领‘殁煞童子’是奴家的义父,曾详细告知您的个性习惯,却料不到您武功如此高绝,差点教我们全盘皆输!劳您大驾解了白、黄两位师兄被制穴道与咱们合作,您在明处,我们在暗处鼎力支持,这个和尚奴家可以恢复其神智,所有罪行就由伊忍来承当,还您一个清白。”
    张心宝此刻心思百结,极欲澄清一切事件,况且希冀觉嗔大师能平安无事,便掼展双臂左右开弓各拍出一股真气,拂至白、黄二忍身上,穴道即解,两人惊颤颤掠至黑木铜身边。
    黑木铜双眸异采绽放笑容,嫣然道:“很好,有诚意!依辈份您还得尊称我们师兄师姊呢!自家人总会帮助自家人,请您交出‘潜水舰’及那封‘密诏’应该没有问题吧?”
    张心宝知道与他们合作无异与虎谋皮,会一步一步深陷无底泥淖无法自拔,目前先推拖一阵再思奇谋。
    “黑木铜!‘殁煞童子’无天半藏及‘媚魑鬼姬’无法媚子在辈份上曾是我的挂名师父,请他俩现身与我详谈,你没有资格与我谈任何条件,你必须先行回答我一个问题,并且放了觉嗔大师方显尔等诚意。”
    话虽合情合理,但黑木铜如蛇蝎心性,逞强硬拗,冷然道:“张爵爷好大的派头!难不成要觉嗔秃颅为你痴呆一生?让天下武林视你为头号公敌?”
    张心宝拉下脸来愤恨道:“黑木铜听着!别太小看我张心宝!我又不当仁义大侠,早先已被视为魔道妖人,况且有我爷爷‘邪神’魔魁做靠山,信不信我宰了觉嗔秃颅、白、黄二忍,再当场奸杀你!剥下你一身丽亮孔雀刺青皮晒乾收藏,偶而拿出来观赏一番。”
    他是有这种残酷过去,并非无的放矢,黑木铜闻言花容色变,白石铁及黄水银更是吓得噤若寒蝉,浑身发抖,还真羡慕觉嗔和尚刻下痴呆不知惊惧。
    黑木铜双眸疑惧,轻颤檀唇,脱口道:“您别乱来!刚才是跟您打个商量……自家人当然必须由义父母首领出面商讨,有什么问题快问……奴家知无不答!”
    真是恶马恶人骑,胭脂马遇上关老爷。
    还真怕张心宝魔性复发,依目前的绝世武功定能血腥报复。
    张心宝冷酷地略掀嘴唇,阴恻恻道:“你们是否与陈友谅勾结,欲置我不容于天下?”
    黑木铜双眸一闪诡异,故以挑拨离间的口气道:“不错!然而‘潜水舰’的一切动态,却是由花魂、残月利用浮出水面换气时传递给尾随的‘河童忍者’。”
    张心宝深藏内心深处的疑虑终被掀开,睑色惨变颠退一步,床边人都可以背叛,真不知放眼天下可以再相信谁?
    张心宝好像打击很大,黑木铜、白石铁、黄水银三个人皆露一脸邪气,原来武功再高之辈也有其感情致命伤,也浮显他有情有义的人性光明面,是最好控制利用的弱点。
    黑木铜故作娇嗔道:“花魂、残月只不过是最低级的女忍,哪能与奴家及师姊赖燕姬相提并论,您与师姊有合作事实,算是有伊贺血缘的一份子,奴家甘居第二顺位服侍您,养育精良第二代,称霸东瀛!”
    张心实心灰意冷道:“别再罗唆!她们一定遭受威胁才会出卖我!何时安排让我与首领夫妇见个面?快放了觉嗔大师吧!”
    黑木铜诡异嫣然道:“老秃驴由咱们暂时收押,待首领与您会商有个结论后,保证他平安无事回少林寺,首领夫妇会自动找您,我们先告退了。”
    白石铁及黄水银撑扶起痴呆的觉嗔大师,由黑木铜殿后迅速离开祠堂,隐入黑夜之中。
    张心宝愁绪万结,思虑如何扳回一城,距离潜水舰启航时间,剩不过几个时辰而己;长叹一声,暗忖先找到太守府见太府彭锋再思对策,于是飘然离去,遁入寒风吹袭的夜色中------------------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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